每天瑜伽練習滿一個月的這一天

如果說疫情是一場自然對人類的試驗,那我紮實地上了一課。

一開始得知各種行程取消的心情是平靜的,認清得長期在家的事實,反倒燃起動力,將家裡裡外外整理了一遍。清出一個運動的角落,將想要二手售出的物品拍照測量上架,也清點冰箱和儲物櫃裡的食材、乾糧 —— 不能隨心採購的當下,反而從限制中長出了料理的創意。
瑜伽對我來說也是這樣。

疫情爆發的最後一次外出是一堂 ASHTANGA 口令課,固定的序列、動作和呼吸的配合,流動的節奏讓我深深著迷,也開啟了每天練習瑜伽的日常。

過程並不總是身心愉快,睡眠不足或是一天接近尾聲的時候,我幾乎得逼著自己攤開瑜珈墊,然而在每個呼吸和停留,以及將意識內收的時候,總能舒緩緊繃焦慮的狀態。

在家這段時間,心情和生產力起起伏伏,但最穩定的日子,多是把瑜伽安排在起床的第一件事的時候。配著日光或雨聲,在沒冷氣的房間裡揮汗,貪圖變化的我,竟能從重複的動作中感到安定,而沒有什麼比這樣開始一天更有力量。

19 世紀時登山潛水才慢慢成為一種休閒活動,1903 年萊特飛機首次滑向天空,20世紀末網路才興起,但早在14世紀就誕生了達文西這樣的藝術科學奇才。

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或想要成為達文西,但在法國造訪他的故居時,確實深受他精細的發明草圖和想像力啟發。這陣子常常在想,也許一個「好的生活」需要的不如想像中的多,移動和體驗有它的不可取帶之處,但內求也能擁有持續吸收和創造的能量。

當活動空間被限縮,當食材只剩手邊的幾樣,該如何從中找到變化和樂趣?如果瑜伽是種比喻,那這陣子勤練的畫畫、料理和閱讀,就是瑜珈反覆練習、靠近精熟,所能延展出的一種哲學和生活態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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